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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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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办?她好害怕,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? 正惶恐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,一条绳子垂到了她面前,抬起头,天空中出现封淡昔的头,他对她说:“塔上太寂寞了,我忽然觉得还是有你陪着比较好。抓住绳子,我拉你上来,然后我们就能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。” 她被幸福两个字引诱,于是抓住绳子拼命地爬啊爬,想象着爬到顶点就可以恢复原样,就可以重新快乐,就可以永远幸福,她用力地爬。 然而,等她真的爬回塔上了,却发现,电视塔变成了两个,她和封淡昔各自站在一个塔的塔顶,彼此之间相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…… 杜天天从睡梦中醒来时,天刚蒙蒙亮,透过微弱的光线,她望着天花板,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梦境,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浸泡在雪水里,正随着温度的降低而一点点结着冰。 她甚至听得见结冰时细碎的凝固音,但她动不了,就只能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,冷到已经感觉不到冷。 不知过了多久,她依稀听见开门的声音,然后,年年的脸出现在视线上方,嘴巴一开一合的,像是在说什么话,但她听不见。 再后面,眼前一黑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 等她再度清醒,外面已是阳光灿烂。 年年坐在床边翻杂志,见她醒了便说:“你觉得好点了吗?” “我怎么了?” “你有点发烧,现在没事了。” 杜天天坐起来,有点不敢相信,“我发烧了?”摸摸自己的额头,完全没有曾经发烧过的意识,而且,她现在躺的还是自己的床,也就是说,没有去医院,“我昏睡了多久?”  是无助的伤和泣(3) “一天一夜,确切来说,是三十六个小时。” 不会吧,睡了这么久?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。 “你昏睡期间,来过几个电话,电台的我帮你请了假,妈妈的我没跟她说你病了,思绒姐来看过你一次,不过你睡着了,她看了一眼就走了,还有……” 杜天天的心跳了几跳,还有就是该说到封淡昔了吧,他也打过电话来吗? 谁知,年年说的却不是那个,“有家叫bck lips的店送了一大堆衣服过来,说是你在他们那买的。我都给你堆到桌子上了。” 杜天天一看,果然,书桌上被一大堆礼盒堆得满满的。看到这些衣服,她突然想起一事,连忙掀被下床,冲进浴室开始梳洗,一边梳头一边说:“糟了糟了!今天星期六对不对?惨了……” “星期六怎么了?”年年在一旁问道。 “今天是淡昔父亲的婚礼!”说完这句话后,杜天天的手又停住了,等等,虽然她之前是答应过跟他一起参加他父亲的婚礼,但是自己前天,跟他已经彻底摊牌了啊。尽管没有正式决裂,但话都说到那分上了,其实跟分手,又有什么区别? 这样子了还要去参加婚礼吗? “他……”杜天天迟疑地开口,“他有没有打过电话来?” 年年摇头。 杜天天的心沉了下去,看样子,他也默认了两人分手的事实了吧……既然这样,那就算了。 她把插在头发上的梳子拔掉,然后又回到床上重新躺下。 年年好奇道:“不是说要参加婚礼吗?” “我想,现在不用了。”她把头藏在被子里,闷闷地说。 真奇怪,明明是因为觉得痛苦,所以才想断掉的爱情,为什么在真的断掉它之后,还是这么的痛苦? 想想不是有点可笑吗? 觉得痛苦一心闹决裂的人是她,说自己不再需要爱情的人也是她,但真的分手了,难过的人还是她。 人类居然是这么矫情的一种生物,而自己更是这种矫情生物里最矫情的一种,想想就觉得好鄙视。鄙视鄙视! 杜天天就那样一边唾弃自己的矫情,一边伤感爱情的失去,正头疼欲裂时,门铃响了。没多会儿,年年又走进来说:“你等不到那人的电话,却等到了他真人的来访。要不要我恭喜你?” 什么?封淡昔? 她睁大眼睛坐了起来,万万没想到封淡昔竟然会亲自来找她,一颗心再度很没出息地狂跳了起来。 年年看她那个矛盾的样子,淡淡一笑,“我请他喝杯现磨咖啡,所以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好好梳洗。鸡窝头!” 杜天天走到镜子前一看,晕,短发全都朝天弯翘着,还真的是鸡窝头。 于是她开始梳洗打扮,最后打开门走出去时,果然闻见了很香的咖啡味。客厅里,封淡昔正和年年小声地说着些什么,见她出来,两人同时站起来。 年年说:“我去买菜,你们好好聊聊吧。” 杜天天想让她留下,但年年给了她一个不的眼神,就那样干脆地走掉了。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,很尴尬。 她低垂下头,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,要说的话在那天晚上都似乎已经说尽了,剩下来的,只有无限的空虚和失落。 最后,还是封淡昔先开口:“听年年说你发烧了。” “现在已经好了。” 他凝视着她的脸,上面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,一股怜惜之情就那样脉脉地溢开,他上前一步,轻轻握住她的手,愧疚地说:“对不起,那天晚上不应该让你一个人下车走掉。” “与你无关,是我自己要走掉的。”她微笑,笑得勉强又轻忽。 “天天,”封淡昔吸了口气,似乎下定什么决心地问道,“我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?” 她的回答是别开眼睛,不说话。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?他是她全部快乐的由来,也是她全部痛苦的起始。她对他的情感太复杂,复杂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只能逃避。 “在我上次回英国后,我做了一个梦。”封淡昔松开她的手,颓然坐到了沙发上,“我梦见了疏禾,他在梦里对我哭,说:‘哥,你怎么能这样对天天?’我辩解,说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,可他还是一直一直流泪,他说,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你能够幸福,可是,他的哥哥我,却一手剥夺了这一点。”  是无助的伤和泣(4) 杜天天抿紧嘴唇,手脚开始无可抑制地发抖。 “从那一天起我彻底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,我很内疚,我一直一直想要弥补。所以这次父亲结婚,我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赶回来,我对自己说,我终于找到了借口可以回到这个有你存在的城市,只要我努力,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——”他笑,笑得和她一般苦涩,“我那时真的以为,任何伤口都是可以补救的,就像手术一样,剔除坏死的细胞,缝合,然后,就会恢复机能。” 杜天天捂住脸,低声道:“别说了……” “可是,我没想到我的重新开始会让你更加痛苦……” “别说了……” “天天,我想让你快乐,可是我却让你如此痛苦……” “求求你,别再说了!”她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,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,紧紧抱住。他的身体好温暖,那么温暖,温暖得像是能驱走所有严寒,让春天重新来临——然而,偏偏又是错觉。 春天不会来临,正如有些手术一样,即使每一步都按照科技所赋予的步骤严密施行,但病人还是会死掉。 她就是那个病入膏肓的病人,任何手术都已经挽救不了。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两人的身体都是僵硬的,最后,僵硬的他放开僵硬的她,然后微微一笑。 “我要走了,天天。”他说。这短短的六个字,却像是海啸汹涌而来,天地又将起巨变,而她眼睁睁地看着,不知这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,还是,另一重悲剧的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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